麥滴兒 拉福斯 . 吐 2018個展
Dec.29.2018 - Jan.27.2019 in Taipei
Opening Reception: 12/29 (星期六) 3PM 開幕
紅野畫廊(松江路164巷11號, Zhongshan District, Taipei City, Taiwan 104)
Opening Reception: 12/29 (星期六) 3PM 開幕
紅野畫廊(松江路164巷11號, Zhongshan District, Taipei City, Taiwan 104)
根據教育部國語辭典,皴(ㄘㄨㄣ)有三種釋義: 一、作為動詞,唐代杜甫曾在詩作中寫到,”中原無書歸不得,手腳凍皴皮肉死。” 所以,皴原指皮膚觸寒而坼裂,是形狀紋路,是一種近似於皮膚受凍裂開的不規則裂紋。二、作為名詞,指皮膚上聚積的泥垢或脫落的表皮,例如: 一脖子皴、一身子皴。三,皴同時也代表中國山水畫中的山石肌理的表現畫法,”輪廓既成,橫臥其筆,醮水墨染擦謂之皴。” 所以,皴也是中國山水畫中描繪山石紋理、脈絡、與凹凸向背的技法總稱;而皴法的產生往往是畫家先對自然客觀細察之後,表達出的總結性印象,並體現畫家內在的心理感受與觀感。
透過皴擦點染,中國山水畫創作者在紙上重現與大自然互動過程中的沿途風景與觀賞經驗,是一種專屬東方繪畫的獨特技巧與符號化語言。相較於西方繪畫的單一視點,東方繪畫採多重/移動視點,邊玩邊看、邊走邊畫,以創作者自身出發的構圖思考方式。皴原本是一種形狀,為的是增加物體的真實感;但弔詭的是,在後代學習山水畫過程中,往往先臨摹背誦皴法,再進行套用創作;皴法變成一種現成的模板套件,如同印章般撲撲蓋蓋、縫縫綴綴成山山水水;想像的真實感反而被超現實的拼貼感取代,山水畫不再真實了;山水風景匍匐在想像與記憶的摺痕紋路裡,慢慢前進疊加拼湊。在美西日記一作中,我用青春期硬記習得的皴法技巧,召喚般描繪著數年前的美西公路之旅。我沿著中國山水畫裡的捲軸,慢慢展開移動,從啟程、搭機、遊湖、住宿、登高、走失、到結束旅程,所有的前後記憶同時並存,如重複曝光般夾壓在同一個畫面與時間軸裡,擠了一捲滿滿宣紙。當觀者閱讀作品時,需要同時移動身體;這種同時性與展開性給予觀者仿若參與創作者的記憶經歷感。 因為離去,所以記憶。此次展覽延續2016年麥滴兒拉福斯個展,持續以肖像臉孔為主題,探討記憶、時間和去臉(defacing)之間的關係;透過去臉的手法,召喚出一張張存在於記憶當中曾經最親密卻也最陌生的臉孔。面容上的圖案與筆觸投射著我對他們個別的情感與註解;他們努力地用我以為或我希望的樣子活在我的記憶裡。從過去到未來,因為他們的離開,我只能為他們編織一個專屬於我的模樣與故事;這個版本不是過去的他們,更不是現在的他們;這種回憶網路就是一種全新的過去,一種如皴法模板的任性拼貼過程,我的”過去的未來“。不同之處在於,我將上回的瞬間推展桿壓成一段時間、一個事件或者一段旅程。 因為疼痛,所以記憶。這些記憶也如同皮膚觸寒凍裂的紋路與落皮,總在季節轉換之際,無預警地龜裂或脫落;雖不至於痛徹心扉,但總在有意無意、日常作息之間碰觸不適,一不小心也會皮開肉綻。透過無數次的塗藥、安撫與收集,皴自以為是的痊癒消失;殊不知明年冬天,它可能又不請自來;一身子的皴,患部不一定相同,卻總能招喚出相似的記憶。一種舊的未來,我的“未來的過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更多作品在這裡 for more work |